东郭子是战国时人，他知道庄子很有学间，对“道”颇有研究，便去向他请教。一见到庄子，他就问：“您所说的‘道’到底存在于哪些地方呢？”
庄子答道：“我所说的‘道’到处都有，无所不在！’
东郭子说：“还是请您说具体些，指明它到底在哪些地方吧！’
庄子立刻答道：“在蚂蚁洞穴里！’
东郭子十分惊奇：“道，是那么高尚的东西，能存在于如此卑下的地方吗？”
庄子说：“能！道，在稗草，碎石砖瓦之中。”
东郭子连忙接过话头：“哦，这不是更卑下了吗？’
庄子继续说道：“道，还在屎尿中！”
东郭子见他愈说愈低下，心里很不以为然，便默不作声了。
庄子看出东郭子很不高兴的样子，就耐心地向他作解释：“为满足你的要求，我就把‘道’的实质性的东西给你说明白。就好比集市上的人察看猪的肥瘦一样，愈捉猪腿的下部，愈能看出猪的肥瘦。因为猪腿的下部是最不容易长膘的，如果连猪腿的下半截都长得很丰满，那么这猪的其它部位当然更肥了。所以，我告诉你‘道，的所在时，尽讲些卑下的地方，连这些地方都有‘道’，那么‘道’在其它地方的存在，就更是不言而喻的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呀I;东郭子心悦诚服了。他丈加南'!H民庄子的才学和阐述道理的巧妙。
故事选自《庄子．知北游》，原文记叙了庄子论“道”的存在。他从最低下的事物谈起，以最通俗的例子加以推导，做到了深入浅出。“每况愈下”一成语便是从上文中概括出来的，表示情况越来越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