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国保护着智伯，坐着小船一直向龙山那边划去。这一带没有追兵。智伯这才喘了口气。好容易他们把船划到龙山跟前，急急忙忙地上了岸。幸亏东方已经发白，他们顺着山道走去。跑了一阵子，略略宽了宽心。不料刚一拐弯，迎头碰见了赵襄子！赵襄子早就料到智伯会打这条路儿跑，预先带了一队兵马在这儿等着他。当时就逮住智伯，砍下他的脑袋。智国也就自己抹了脖子了。
三家的兵马会合到一块儿，把沿着河边的堤防拆了，大水仍旧流到晋水里去，晋阳城又露出干地来了。
赵襄子安抚了居民之后，就向韩康子和魏桓子道谢。他说：“这回全仗着二位救了我的命，实在出乎意料。可是智伯虽然是死了，他的同族人还多着呢。斩草得除根，不然的话，终究是个祸患。”韩康子和韩桓子一起说：“一定得把他的全族灭了，才能解恨！”他们一同回到绛州，宣布智家的罪恶，就照古时候的习惯把全族的男女老少杀得一干二净。赵襄子气恨还不消，他把智伯的脑壳做成一个瓢，外面涂上油漆，解恨的管它叫“夜壶”。
韩家和魏家的一百里土地，当然又由各家收了回去。他们把智伯的土地三股平分了。晋哀公当然没有份。
这个故事讲述了那一段历史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