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年,孟嬴生了个儿子,就是公子珍。楚平王觉得自己年事渐高,而孟嬴每天又闷闷不乐,就想讨好她,答应立公子珍为太子。如此一来,太子建的命就难保了。费无忌是楚平王肚里的蛔虫,楚平王的心思他揣测得一清二楚。他耸耸肩膀,对楚平王说:“听说太子跟伍奢在城父操练兵马,还暗中结交齐国跟晋国。他们这么做,不仅对公子珍不利,恐怕也会威胁到大王哪!”楚平王说:“不至于吧!”费无忌说:“大王说不至于,想必是不至于吧!不过我可不愿意在这儿等着我的脑袋搬家,请您开恩,让我躲到其他的国家去吧!”楚平王说:“办法总是有的。我先把太子废了,好不好?”费无忌说:“太子有的是兵马,又有他师傅帮助他。大王如果废了他,他一定会发兵攻打过来。我想不如先把伍奢叫回来,再派刺客去杀死太子,这是最方便省事的了。”楚平王就依照费无忌的话,把伍奢叫回来。伍奢见了楚平王,正要开口,楚平王已抢先问他:“太子建打算造反,你知道吗?”伍奢一听这话,不由得生起气来。他义正词严地说:“大王您夺了他的妻子,已经不对了。怎么又听信小人的谗言,胡乱猜疑自己的骨肉呢?您这么做于心何忍哪!”费无忌一脸不悦地插嘴说:“伍奢骂大王娶了儿媳妇,这不明摆着他跟太子是心怀怨恨吗?如果大王不把他杀了,他们迟早会来谋害大王。”伍奢正想破口大骂费无忌,一旁的武士们已把他推向监狱里去了。
楚平王说:“该叫谁去处治太子呢?”费无忌说:“奋扬还在城父。这件事就交给他办吧!”楚平王派人去嘱咐奋扬,说:“你杀了太子就有重赏,要是你走漏消息,把他放了,就有死罪!”另外又强迫拘押在监牢里的伍奢,写信给他的两个儿子伍尚和伍员。伍奢没有办法,只好照着费无忌的意思写着:“我得罪了大王,押在牢里。现在大王看在咱们上辈祖宗过去的功劳上,有意免我一死。你们兄弟俩见了这封信,尽快回来给大王谢恩。否则,大王就要治我的罪。”